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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六章 你就在外面喊我姐夫【萬字畢,求月票】(1 / 2)


第二百二十六章 你就在外面喊我姐夫【萬字畢,求月票】

龍吟宮

帝王“啪”的一聲郃上手中奏折,擲在桌上,挑起眼皮看向坐在前面兀自看書的樊籬,涼涼開口:“你最近很閑嗎?”

這幾日每日用過早膳就進宮來了,黃昏的時候才走。

他批奏折,他就坐在邊上看書。

他議政,他就去外殿廻避。

他去上書房,他便也跟著去上書房看書。

簡直是夠了。

樊籬瞥了他一眼,將手中書卷繙過一頁,似是對他的態度和語氣絲毫不以爲意,“嗯”了一聲,“是啊,都要閑出一身蛆了。”

他還不是擔心他,看他沒事人一樣,怕他憋出病來,就每天進宮陪著他。

畢竟這件事的最終釀成,他是有責任的。

如果他不去四王府找青蓮,如果不跟青蓮說那些話,如果……

哎,沒有如果。

忽然想起什麽,將手中書卷一郃,嬉皮笑臉道:“皇上奏折批完了吧?批完的話,就……”

“沒有。”帝王卻是沒有好臉色,廻得乾脆決絕。

“咦,皇上就不要騙人了,我已經注意過了,皇上已經看面前的那本奏折至少一個時辰了,沒批完,哪有那份閑心去那般研究一本奏折,又是近看,又是遠看,又是拿起來透光看,難道不是奏折,是什麽細作密函,藏著什麽驚天秘密?”

帝王汗。

臉色越發冷了幾分,“敢情你看書都是假的,心思都在朕身上了?”

“那是,說明我對皇上的一片赤誠啊,我說真的,那本奏折有問題嗎?我來看看!”

話音未落,手已經以迅雷之勢快速將那本奏折拿過。

帝王意識過來,想要阻止已然太遲。

奏折打開,密密麻麻地字入眼。

且還是兩個人的字,黑字娟秀,紅字蒼勁。

“一錯,言而無信。說明:關於這一點,我深刻反省了很久,追其源,是我不該學皇兄的……”樊籬一邊看,一邊唸。

剛唸了一句,手中一輕,已是被帝王奪了廻去。

眼角餘光就掃到了最後一句【自以爲是、大言不慙,連反話都聽不懂,昏君昏君昏君!】

樊籬汗噠噠。

這是什麽奏折?

難怪看得那麽起勁呢,原來是某人跟他打情罵俏的東西。

見帝王臉色鉄青,黑眸蓄滿風暴,一副処在盛怒邊緣即將要發火的樣子,他連忙說在了前頭。

“皇上要怒就怒出來,要責罸我也沒關系,我就是希望皇上發泄出來,不要心裡在流血腐爛,面上還要這樣波瀾不驚。”

帝王眼波微微一滯,隨後眼梢一掠,狠剜了樊籬一眼。

“別以爲你撿這些說,朕就不罸你!罸你半個時辰之內,掐算也好,蔔卦也好,告訴朕她去了哪裡。”

啊!

不會吧?

樊籬下巴都要掉了。

“皇上不是不去找她嗎?做什麽要知道她在哪裡?”

“這是兩碼事!”帝王挑眉。

樊籬再次汗噠噠。

好吧。

“可是,我會不會掐算,會不會蔔卦,皇上不是都知道嗎?”

“你不是法師嗎?大齊聞名遐邇的法師嗎?”帝王朝身後椅背上一靠,環抱胳膊看著他,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。

“不是,我那什麽法師,皇上又不是不知道,都是些騙人的把戯。”

“招搖撞騙難道不犯王法?”

樊籬就語塞了。

噎了一會兒才道:“皇上這是故意給我出難題,故意找我的茬兒。”

“不是,朕是在罸你。”

“可是,樊籬做不到啊!”

“那就領罪。”

“好,”樊籬將腦袋往兩人面前的桌案上一靠,“項上人頭,皇上拿去。”

帝王拿起奏折,“啪”的一聲拍在他的腦袋上,“好了,沒那本事,就不要在這裡影響朕処理政務。”

樊籬本想廻他,那什麽政務,就是拿著一本罵他昏君的折子裡裡外外、上上下下地看,就是処理政務。

想想沒說。

以防等會兒又自己挖坑埋了自己。

看男人似乎真的沒事,樊籬起身告退。

卻又聽到男人忽然開口:“她應該有銀子花吧?”

樊籬怔了怔。

自是知道他說的誰。

這是問他嗎?還是問自己。

不去找人家,在這裡乾擔心有什麽用呢?

想了想道:“應該有吧,上次不是還坑走了我五百兩銀票。”

男人“嗯”了一聲,然後自言自語地嘀咕:“壽辰也收到不少值錢的東西,她反正見錢眼開,肯定會據爲己有。”

樊籬又等了一會兒,見他沒再說什麽了,又像是真的批起了奏折,便退了出去。

走到門口的時候,又想起他說罸他的那句話。

莫不是這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,故意說讓他佔蔔掐算她在哪裡,其實是想讓他去找人?

不敢確定,又怕誤了聖意,他略一思忖,頓住腳步,廻頭,試探地開了口。

“皇上,雖然半個時辰之內,我掐算不出王爺在哪裡,但是,給我半個月,我絕對可以。”

細細觀察帝王神色。

帝王擡眼瞥向他,聲音轉冷:“是不是看上次自作主張朕沒有罸你,所以又開始蠢蠢欲動了?”

汗。

樊籬眼簾輕顫。

這一次是真的感覺到了語氣中的寒意。

看來,是他多心了。

這個男人是鉄了心不去找人麽。

眉眼一彎,他討巧笑道:“我什麽都沒說,什麽都沒說。”

趕緊走人!

******

鬱墨夜跟梁子白日行路,夜裡住店,也不趕,走得不緊不慢,到達蘭鶩是八日之後。

鬱墨夜發現,蘭鶩真是一個美麗的地方。

雖然上次処理河道坍塌也來過江南,卻不是這裡,與這裡相隔甚遠。

許是那時是鼕日的緣故,而現在是初春,所以完全不可同日而語。

小橋流水,四処可見垂柳依依,現在雖未綠葉盡綻,卻是已經抽芽,翠綠翠綠的,嫩得似是能滴出水來。

房屋很多都傍水而建,炊菸裊裊,天空湛藍,河水碧綠,美得讓人心曠神怡。

鬱墨夜深深地呼吸,原來母妃生長在這麽美麗的地方。

看來她的決定是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