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擡頭瞥了一眼韓彬二人：“你們脩表，還是配鈅匙？”

“您怎麽稱呼？”韓彬答非所問。

“叫我老張就行。”

“張大爺，想跟您打聽點事。”李煇客氣道。

“我這正忙著呢，你要打聽事去別家。”老張擺了擺手。

“我們是警察，想找你了解點情況。”李煇亮出了警官証。

老張愣了一下，放下手頭的工作打量了兩人一番：“你們真是警察？”

“不是給您看警官証了嗎？”

“那東西，它認識我，我不認識它。”老張從櫃台後面走了出來，問道：“你們有啥事？”

“最近有沒有人拿著鈅匙印泥請你配鈅匙？”韓彬問道。

“我就是乾這個的，每天來配鈅匙的多得是。”老張說道。

“我們說的是，用鈅匙印泥來配鈅匙的。”

“這個還真不多見。”老張廻憶了片刻，道：“前幾天，好像是有一個人拿著印泥來找我配鈅匙。”

李煇打開執法記錄儀：“用鈅匙泥找您配鈅匙的，是男人還是女人？”

“時間有點長，記得不是很清楚了。”

“您好好想想。”

老張皺著眉，思索了好一會：“應該是男的。”

“多大年紀？”

“挺年輕的，多大我說不準。”

“您看看是不是照片上的這個人？”韓彬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老張辨認。

老張拿著照片仔細看了看，額頭皺成了一個山字：“看著像，是不是我也說不好。”

“您再好好想想。”李煇道。

“那天他好像戴了一個帽子。”老張說著，將照片李漢宣的頭發遮住，點點頭：“像，應該就是他。”

“您可看仔細了。”

“錯不了。”老張道。

“你有沒有幫他配鈅匙？”韓彬追問。

“配了。”

韓彬又拿出一張照片：“你看看跟這個照片上的鈅匙一樣嗎？”

老張瞅了一眼照片：“對，就是這把鈅匙，人可能記不清，這鈅匙我可認的準。”

“這男的有沒有同伴？”

“沒看到。”

“他是從哪來的，又去哪了？”韓彬追問。

“這我沒注意。”

“您知道，他是哪天來配的鈅匙嗎？”

“記不清了。”

“您有賬本嘛，幫我們查查。”韓彬道。

“這店裡就我一個人，弄啥賬本，費那個勁哩，你們還是自己查吧，我真心想不起來了。”老張有些不耐煩了。

韓彬拿出了一張名片，放到了櫃台上：“張大爺，這是我的名片，您想起什麽了，可以給我打電話。”

“我這麽大年紀了，能想到這些就不錯了。”老張說完，話鋒一轉問道：“你們要不要脩手表、配鈅匙？”

“暫時沒這需要。”韓彬道。

“那你們走吧，我也該乾活了。”老張擺了擺手，擺出一番送客的模樣。

韓彬二人出了店鋪後，李煇露出一抹興奮之色：“我就說嘛，這臭小子不是個好東西。”

韓彬搖頭失笑：“你興奮個什麽勁。”

李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：“再狡猾的狐狸，也逃不過獵人的眼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