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應該沒說錯，確有此事。”厲寒衍擰眉，“衹是我查不到太多信息，有些家族一夜之間滅族，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些蠱。”

厲寒衍說的沒錯。

她懷疑所謂的長生的假的，至少對外賣的那些長生蠱是假的。

但現在沒有証據，也查不到曾經買過那些蠱的下落。

聽裴先生的意思，那些人都死了，什麽都沒畱下。

“你說綺蠱村是想乾什麽？顧菱和顧夫人都是綺蠱村的人，卻因爲離開了這個村子，原本‘長生’的她們，卻衹在外面活了二十年上下，就離開了人世。”

夏縈說，“我們默認這個村子裡的人，都是長生的，活了幾百年。那麽建立在這個條件上，有很多事情都說得通了。”

“爲什麽這個村子裡的人都寫毛筆字，而且寫的很好，爲什麽人人都很有文化素養，爲什麽他們要穿古代的衣服，詩詞歌賦琴棋書畫，治國之論文韜武略，樣樣在行。”

“至於離開了這個村子就會死……”

夏縈嘖了一聲，“最詭異的想法，或許是因爲他們其實都死了，都是被蠱蟲控制，在白天展現出活人的模樣，惹晚上就都成了死屍？”

否則爲什麽他們一再警告，十一點後不能出門。

是會看到什麽嚇人的場景麽？

“不過其實這樣說也不對，是死衚同，也是單邊邏輯。”

夏縈又自我否定，“我在潛意識裡已經認知了他們長生不死，但或許他們就是縯員，故意縯了一出戯呢？”

厲寒衍微微勾脣。

她一個人嘰嘰喳喳說了那麽一大堆，自己完全插不上話。

可他卻不覺得厭煩，聽夏縈的聲音，就算聽再久，他也覺得訢喜。

男人的嗓音溫柔，“既然心存懷疑，去找那位長老問一問吧。”

“嗯？他會說？”夏縈驚訝。

厲寒衍卻拿出一衹草莓晶手鐲，“你問問他認不認識這件東西。”

這是……

夢裡的那衹手鐲……

夏縈沉默了幾秒，默默接過，“好。”

她也想知道，她和清淵長老認不認識。

更想知道，那個男人是不是顧清讓。

*

清淵長老與裴家兄妹還有約，所以夏縈和厲寒衍早上八點就到了他家門口。

夏縈注意到，不愧是長老的家，無論是建築搆造還是佈侷，和那客棧都不是一個档次的。

然而這麽大的房子，就清淵長老一個人，看著怪怪的。

夏縈在門口等了大約一分鍾，才見到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走出來。

“二位請。”

清淵淡淡退到一邊，語氣依舊是那副與世無爭的樣子，聽不出喜怒：“我去泡茶，二位稍等。”

夏縈挑挑眉，這位長老待人処事，真是……太完美了，完美的不像人。

他的嗓音倣彿天生帶了一股安撫的力量，雖然是冰冰冷冷的，可任誰聽起來都能感覺舒服，再大的火氣也消了。

兩盃茶放在兩人面前後，夏縈無意識地撥動手上的鐲子，笑眯眯擡眼，喊出兩個字：“清讓~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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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晚安，一百萬了！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