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門哢嚓一聲，厲寒衍臉色一沉，猛地將門鎖上，下一刻便把她不安分的雙手釦在背後。

沒想到她突然發瘋，男人心驚肉跳，低聲怒吼，“這裡是高架，不要命了？！”

厲寒衍把渾身炸毛的小狐狸按在懷裡，她咄咄逼人，她用最壞的詞語來形容自己，卻莫名的讓人心疼。

夏縈眼眶紅了，高傲的擡起腦袋，強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，提高嗓音，“你說你生氣了！我不礙你的眼，走還不行嗎！”

倔強的小東西渾身是刺，厲寒衍放柔的語氣，“她們要害你，爲什麽不告訴我？”

夏縈一愣。

“我是你的丈夫，你可以依靠的人，爲什麽不告訴我。”厲寒衍難得放下身段哄一個女人，“我很生氣。”

“……”她眼底浮現迷茫，什麽……意思？

爲什麽不告訴他？因爲沒必要啊。

她自己可以解決，爲什麽要告訴？

或者從心底，夏縈還是不相信他會幫自己的吧。

所以，他生氣是因爲自己不告訴他嗎。

車內恢複平靜，幾分鍾後，她突然問，“如果躺在樹林裡的人是我，你會怎麽樣？”

厲寒衍渾身僵硬，想起方才大腦一片空白的自己，殺氣凜然，“殺了他們。”

“還、還有呢？”

“処理了江夏兩家。”

夏縈咬著牙問：“還有呢？”

還有？男人看向她，醇厚的嗓音倣彿呢喃，“還有什麽。”

“你、你會怎麽処理我？”夏縈瑟瑟發抖，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
她怎麽會問這個問題？

厲寒衍愣了半晌，忽然低低笑出聲來，胸腔震顫，把小狐狸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，“不怎麽辦。”

“什麽叫不怎麽辦？”

“能怎麽辦，難道我還能因爲這點事不要你了？”

他語氣淡淡，倣彿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。

夏縈心尖顫了又顫，小心翼翼抓住他的衣角，巴巴開口，“你……你不會不要我嗎？”

就算躺在那裡的人是她，被玷汙的是她，被所有人唾棄辱罵的也是她。

他都不會不要自己麽。

“如果躺在那裡的人是你，衹能說明你太蠢了，需要跟著我好好歷練幾年。”

厲寒衍長眉一挑，“至於你擔心的那個問題……不是你的錯。我不會將他人的設計陷害強加到厲太太身上，厲太太名聲與身躰受辱，我衹會替你報仇。你也不必承認這個錯誤，因爲你是無辜的。懂了麽？”

夏縈眼睛亮了亮，擡起小腦袋，“那、那以後我都告訴你？”

厲寒衍這才發現她哭的一塌糊塗，妝都哭花了，可憐兮兮，像衹剛從泥潭裡爬出來的小狐狸。

“嗯，都告訴我。”

“你會幫我教訓壞人麽？”

“會。”

夏縈胸口浮起一絲異樣的感覺，小心再小心地靠近，討好著試探，“那你以後都對我好，都聽我的嗎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……哼！”過了好半晌，小狐狸才擦乾淨眼淚，神氣地甩甩腦袋，完全看不出剛剛傷心到痛哭流涕眼淚狂飆的樣子。

“我沒喫飽，你帶我去喫夜宵吧！”

還有一堆事物要処理的厲寒衍頓住，“好，去喫壽司。”

“我想擼串，喫燒烤。”

男人長眉一擰，下意識道：“不行。”

“你看看你！剛剛還說都聽我的！男人都是大騙子！”

厲寒衍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