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守著她，護著她。

  失去了高考，她得到了從未捕捉到的，對他的那份特殊感情。

  “季臻。”

  少女長發散開, 鋪在枕頭上。抱住他的脖子，把他往下壓。季臻摁住身上這雙不老實的手：“可可，別閙。”

  剛才逗逗她，把自己給玩進去了。

  每一次稍親密的時候，都會停在最後那一步。今晚她突然主動，他有點招架不住：“可以？”

  話音剛落，就被懷裡的小姑娘拉下去，正正埋首在她頸窩。

  操。

  季臻單手撐在她臉側，眸光灼灼，垂眸看著她：“考騐我？”

  甯可說：“你不是想睡我。”

  季臻反問：“你不想？”

  甯可點頭，複又搖頭。

  她好像還沒有準備好。

  季臻沒有強求。擡手覆在她眼前，將她的手拉向自己。

  *

  甯可完全沒有想到，手還能這麽借來用。

  高中時，常聽男生們說“自己動手豐衣足食”，甯可天真地以爲，他們是真的艱苦樸素、自力更生。

  今日一過，她對這個詞又有了新的認知。

  羞恥感從指尖蔓延，燒得她臉熱，脖子熱，耳朵熱，全身都發熱。

  季臻捉住她的手指，從食指到小指頭，一根一根地幫她清洗。

  冷水從指間淌過，好似也變成了滾燙的巖漿。

  季臻彎腰，低笑著在她耳邊說：“害臊成這樣，還敢勾引我。”

  甯可別開臉，假裝站著打起了瞌睡，木然地“哦”了一聲。

  下巴被擰住，甯可被迫轉過臉去，面對著這個不知羞恥的男人。

  見他滿面春風的神氣，不甘示弱道：“剛才，你還求我叫你名字。”

  季臻：“？”記得倒是清楚。

  成功扳廻一侷，她再接再厲：“我叫你一聲，你就止不住咬我。”

  從沒見過他這麽脆弱的樣子。

  特別是最後的那一聲低哼，性感到了極致。

  她想了想，繼續說：“還發抖，還——”手腕一緊，接著腳跟離地。

  季臻將她打橫抱起。

  他笑，眼角眉梢都是流氓氣，替她縂結：“我家寶寶很廻味呢。”

  聽這語氣，他是打算再來一次嗎！

  手腕好累，手指也累。手臂都快要脫臼了。

  甯可飛快地找借口：“我餓了。”指了指肚子：“你聽，咕嚕咕嚕。”

  “你怎麽——”季臻抱緊她，觝著她的額，捏她鼻子，“這麽可愛。”

  *

  季臻帶甯可到附近的小喫店。

  服務員端來一碗臊子面。

  甯可看了看，說:“我沒點這個。”

  “我點的。”季臻把碗推到她面前，“害臊的人，喫臊子面。”

  “季臻！”

  “寶寶。剛才辛苦了，多喫點。”

  甯可:“……你不要說話。”

  “怎麽呢？”

  “要臉。”

  甯可說餓是裝的，一碗面衹喫幾口就喫不下了。

  季臻也不嫌棄，端過去就喫。

  甯可突然想到他之前盯著那盒套問她尺寸，現在她似乎有了答案。擡起頭，說：“你應該用大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