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恃靓行凶第6节(1 / 2)





  林霜朝他身后瞟了一眼,转身要走:“你的学生好像在等你,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,周老师再见。”

  他朝她点点头,亦转身离开:“再见。”

  路灯晕黄,晚风拂去燥热,两人左右分明,背影隔出漫漫人海。

  第5章 荷塘村

  周丰就在北泉高中的附属中学念初三,正好中考结束,周正替他收拾宿舍行李,给顺仔打电话:“阿顺,你今天车子没有空?我带小丰回去。”

  顺仔是同村人,职高毕业后在外地打工,后来买了辆二手车,回北泉市跑滴滴:“有空,我现在人在宛城,下午来接你们啊。”

  “好。”

  周正拍拍堂弟的肩膀:“走,我们先出去逛逛。”

  兄弟两人出去吃了个饭,又去理发店剪头发,周正给周丰买了身衣服,两人路过手机店,周丰跳在周正背上:“哥,正哥,我要是能考上北泉高中,你给我买个手机呗。”

  去年周雪念大学,爸妈给买的手机,周正买的电脑,让周丰羡慕了好一阵,今年他要上高中,也想要个电子产品。

  “学校禁止带手机,我要是当你班主任,第一个收缴的就是你的手机。”

  “哥,你下学期带高一啊?”

  “高三。”

  “那没事,你给我买个,我藏好点就行了。”

  周正表情酷酷的:“我可以跟你班主任举报你。”

  周丰哀嚎一声。

  周正去了趟超市,买了些肉和菜,又买了些面包八宝粥之类的软烂甜食,等到下午,顺仔开车来接,把周丰行李被褥都塞进车里,一行人开车回了荷塘村。

  村子靠近莲花峰,在一个山坳里,风景秀丽,地下水丰富,池塘多,水里种了不少莲藕,因此村子的名字就叫荷塘村。

  事先打过电话,周正奶奶早就在村口等,见到顺仔的车喜笑颜开,先摩挲着周丰,再拉着周正,笑眯眯的:“回来了,家里正在炖鸡,就等着你两回来起锅。”

  老人家今年七十岁,身体还算硬朗,就是牙口不好,饭菜嚼不动。

  “顺仔,顺仔,你也一起来,留在家吃饭。”

  “不了奶奶,我还得回市里跑车,不吃了。”顺仔帮周丰卸下行李,车屁股一溜烟又窜走了。

  周丰爹妈正在厨里烧火做饭,听见声音出来,周二叔先摸摸自家儿子的肩膀:“小子,考试考得怎么样,能不能考上北泉高中?”

  “北泉高中有什么难的。”周丰成绩尚可,又有周正的小灶辅导,自信满满,从他爹的大掌下逃脱出来,一进家门就往自己房间钻。

  周二叔又拍周正的肩膀:“阿正,来来来,先坐着吃点东西。”

  进门第一口照例是周正奶奶做的糖水鸡蛋,奶奶守着周正,唠唠叨叨问他:“上课累不累?你这嗓子听着还不好啊,明天我去山里薅点金银花给你泡水喝。”

  “好多了。”周正低头吃东西,“明天我陪您一起去。”

  晚饭在二叔家吃的,周雪也打了电话回家,说自己暑假可能不回家,留在学校打工,等到农忙晒谷的时候回来住几天。

  吃完饭后,周正搀着奶奶回了隔壁自己家。

  周家两个儿子,周正的爸爸和二叔,村里分的住宅地,两家紧挨在一起,周丰家的房子是六七年前新起的三层小楼,外墙贴了瓷砖,屋顶也做了晾台,在村里算是装得还不错的房子。

  周正家是他父母去世前造的二层砖楼,风吹雨晒已经有些年头了,当年事情出得突然,房子还没竣工封顶,只修起了毛坯外壳,也是周正大学毕业后才把房子修修补补,封顶刷墙,算是落成。

  一楼主要是厨房、储藏间和两个大房间,周正的爷爷奶奶和父母同住,后来爷爷病逝,一个房间放着旧物,周正奶奶住了另外一间,周正的房间挪去了二楼,乡下的房子都造得阔,屋里空荡荡的,周正屋里也只有木工打的床、衣柜和一张书桌。

  他半夜睡不着,从床上起来,借着月光在桌肚里摩挲出一把生锈的口琴,靠在椅上呜呜吹了两声,曲调艰涩喑哑。

  奶茶店硬装投入没有太多,装修的工期也尽量缩短,很多小活都是林霜自己亲力亲为,半个多月,林霜一天天眼见着瘦下来,苗彩的脸却越来越圆,等苗彩反应过来,已经为时已晚。

  她和男友的感情稳定,最近两家在商量结婚的事情,本来就打算减减肥穿婚纱,这下好了,减肥路上又因为林霜加了一重阻碍。

  周正在老家住了几天,回学校开会的时候,听见女老师聚在一起闲聊:“学校外面新的奶茶店在装修,招牌已经挂出来了。”

  “是不是叫‘长留山’的那家?名字文绉绉的。”

  “我路过时也瞄了一眼,里面看起来很漂亮,不知道奶茶口味怎么样。”

  学校年轻女老师都爱喝奶茶,奈何学校周边的奶茶店口味一般,只有市中心几家店口味尚可,但离得不近,只有隔三差五叫个外卖解馋。

  开完会出来,周正路过奶茶店,地上架了三角梯,林霜站在梯子上摆弄投影仪。

  门口的感应铃叮咚一声。

  她听见声音扭头,周正伸手扶住梯子:“小心。”

  “是你啊。”

  林霜停下手中的动作,不冷不热打招呼。

  距上次见面也过了些日子,她以为这人不会再出现了。

  不过说起来,奶茶店就开在学校旁,总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。

  周正神色平常,那天的对话仿佛烟消云散,在他身上看不出丝毫痕迹:“刚路过这里,看见你攀在梯子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