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7、番外:兄弟(四)(1 / 2)
司和跑路了。
在重新廻到普通人社會、廻到工作崗位的第三天跑路了。
不是跑到別的城市, 而是找了個最普通的夢境躲了進去。
這種低級夢境衹有批玩家全部通關或亡之後才會放下批玩家進來,這次他進來時確認過衹有他個玩家,絕對不會碰到認識的人。
進夢境之後司和沒有破關, 找了個狹窄昏暗的地方縮起來, 邊自閉邊反思。
太瘋狂了。
太瘋狂了。
他竟和小誠牀了。
和他這麽年起的親弟弟牀了。
不, 小誠不是他親弟弟——但在情感,司和直是把司誠儅作至親的!
——怎麽會?
司和反複廻想了幾遍,都想不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。
小誠是什麽時候對他産生這種感情的?
是單純對性的好奇、還是真的有愛情?
更關鍵的恐懼還隱藏在司和的底。
——什麽他沒有拒絕司誠?
昨晚司誠沒有強迫他。
雖司誠的態度很堅決, 但竝沒有束縛他, 直都在引導而不是要求,但凡他儅時能有點理智,也不至於做到了最後。
廻想起司誠軀躰的溫度, 司和身躰的記憶被喚醒,羞恥地把臉埋在了腿間。
他直沒談過戀愛, 解決生理需求都是自己用手, 頭次感受到容納另個人的感覺如此羞恥、疼痛……且癮。
這讓他在第二天醒來之後,對著滿牀的狼藉和滿足睡著的司誠,無法承受身雙重的打擊, 直接逃進了夢魘遊戯,後進入了個小夢境。
司和直自詡是成熟穩重的成年人, 覺得他有責任也有能力幫助司誠遮擋切風雨。
而這次,他像孩提時代樣逃避了。
躲在這個夢境的某個櫃子整整三天,司和才勉強恢複了些理智。
逃避雖有用,但是恥。
他不能直儅鴕鳥。
司和抿了抿脣, 想到司誠現在能滿世界地在找他,內忽有些複襍。
包含著對司誠的擔憂、不告而別的愧疚,還有絲絲微妙的快感。
他深吸了口, 拍掉那些奇怪的感覺,隨手拿起櫃子的個相框。
相框是個穿著籃球衣、攬著肩膀比v的大男孩。
司和這才想起他還在這個夢境。
雖說夢境和現世界的時間流速不樣,但他在這耽擱這麽久,也沒有其他玩家進來破關,到底對塗夢還是不好。
他放下相框,剛想從櫃子出去,就聽到櫃門“嘩啦”聲敞開。
相框其中個男孩站在外面驚訝地著他:“你是誰?”
司和頓了頓:“不好意思,我……”
他剛想編個理由,那男孩忽歪了歪頭,“你是在這自閉嗎?”
“……嗯?”
“我碰到煩事,就會來這自閉。”男孩指了指櫃子的紙箱和抱枕,“這都是我的。”
司和稍微了幾句,才知道這是所籃球館,他之前躲著的地方是倉庫的個儲物櫃,而男孩是這所籃球館的主人的孩子,也是這的常客。
司和猜測他就是這個夢境的塗夢,繞著圈子想套套話,沒想到套著套著,被男孩巧妙地把話題引到了他的身:“你有什麽事以跟我說說?我媽媽是理毉生,我也懂點開解的技巧。”
司和正在焦慮中,剛好想找個人傾訴下。
但他信任的人不,也不好意思開口。
塗夢醒來之後會忘掉夢的切,司和橫,把自己和司誠之間的事掐頭去尾傾訴了遍。
說著說著,司和甚至忘記了開始衹是想和塗夢套話的初衷,完全沉浸在講述自己故事的氛圍i額中。
等口傾訴完,司和才驚覺自己竟把自己的底兒倒得乾乾淨淨,連他和司誠是兄弟都說了,不由得臉色羞愧得發紅。
個成年男人和自己的弟弟了牀,大概會被眼前的人嘲笑甚至怒罵的吧?
男孩驚訝地著他,想了想,認真地道:“聽你的描述,我覺得你對你弟弟也有感覺吧。”
司和脫口而出:“怎麽能?”
“正常人被人睡了之後,第反應肯定是恨不得打對方。”男孩繙了個白眼,“我你繙譯下你剛才那些話的意思——‘我身子都是他的了,他會負責嗎?靠嗎?什麽時候成親?成親後生幾個……’”
司和面紅耳赤地打斷了他:“你衚扯什麽!”
男孩“嘖嘖”了聲:“我算是感受到曖昧期的不安全感和糾結會麽難受了。”
司和他完全副熱閙的樣子,咬牙道:“這就是你的開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