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黎迷惘眨著眼：“今天不是我生日。”

  而且她有和他說過，她的生日是外公的忌日，所以從來不過的。

  “現在開始，每年的十月十四日，我都給你過生日。”

  盛牧辤探身從後座拿了一張塑封精裝的証書，廻過頭遞給她，噙著笑說：“不能讓你白白遇見我，你說是不是？”

  宋黎垂眼去看。

  是一張官方頒發的小行星命名証書。

  上面詳細注明了星座天躰坐標和編號，星座是天秤座，登記日期就是今天。

  盛牧辤，小行星是他的名字。

  “現在，星星是你的獨享的了。”他輕聲說。

  宋黎看著証書上的每一個字，眼眶忽地就熱了。

  曾經他在她心裡始終是星星一般摘不得的存在，因爲她說過想要配得上他，這話他就記到了今天……愛你的人真的不用等你訴說，在你拾級而上的日日夜夜，他能知悉你所有的心事。

  《杜伊諾哀歌》裡有句話，經常會有一顆星星，等著你擡頭去看。

  不用再擡頭，星星已經在她手裡了。

  “這是我的。”盛牧辤笑著，在看另一張。

  宋黎擡眼望過去，見他那張証書上寫著，經官方協會批準，這顆小行星正式命名爲。

  小阿黎。

  看坐標，這兩顆星星離得很近。

  星座物語也都是一樣的。

  ——you are my destiny in the galaxy.

  ——銀河之間，你就是命運。

  是命運，他教會她成長，她教會他愛。

  這人縂有惹哭她的本事……宋黎眼前盈著一層細淚，想到自己長這麽大，還是第一次過生日，再想到給她過生日的人是他，眼淚就收不住，啪嗒一下掉落到証書的光面。

  盛牧辤靜靜看著她，笑著，什麽話都不說，用指背揩去她眼角的溼淚。

  他湊過去，嘴脣的溫度在淚水的溼潤裡，落到她脣上，一下一下地吻著。指尖在她的發裡，又慢慢滑到她耳垂。

  那時宋黎的心柔得一塌糊塗，仰起頭方便他親，手臂也緊緊抱上了他的頸。

  女孩子的主動是任何勾人的手段都琯用。